送走了女兒們和女婿、家中恢復清靜、剩下貓狗和我、和新來的一對小鳥。我們都不太出聲、比風鈴還諫默。
女兒找到好工作、我替她高興、也十分以她為榮。但是她要離我遠去; 遠到很東邊的地方去。這一去、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。她說已經買好感恩節的飛機票、要回來過節。但是那和住在身邊不同。
我曾經在她出生的時候、告訴自己、十八年之後我的任務完成、就可以享受自己的生活。也告訴自己、她十八歲的時候、我可以為自己做些對自己有益處的決定、不致於被孩子牽絆。她昨天過了二十二歲生日、今天帶著行李開始獨立的日子。她說不習慣自己新的身分和新的自由。從此不用伸手向父母要錢、可以存款用在自己喜歡的事上。她說不惜慣自己有自己的公寓、自己的廚房、可以按自己的喜好來佈置和添置。她雀躍的說存到錢要帶媽媽去旅遊。我也挺不習慣。還記得她小時後牽著她的小手去上學前班、更記得她出生時第一次躺在我身邊的感覺。昨晚矇矇睡意中碰到她的手肘、有大人的身量、沒想到二十二年就如此過去了。
她們都走了。我的屋子恢復以往的平靜。我感謝上帝、我們都平安的完成了人生中重要的旅程碑、各自上路。但是作為人母、沒想到放手的感覺除了期待中的輕鬆以外、還加上了淡淡的哀傷。
Thursday, June 17, 20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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